冬有冬的来意，在寒意尚未漫开的成都见到蔡澜先生，要托赖一杯茶。茶有茗香，冬有回忆一把。在日光和煦的午后泡好两杯绿茶，看玻璃杯中的茶芽渐渐起舞，听蔡澜讲那与老友喝茶的旧时光。悠悠然啜茶，天地不过一刹那。
听蔡澜讲
与金庸一起喝茶的潇洒事
“最好的人生就是尽量地吃吃喝喝”，新一辈的食家大多记得这句老饕名言。金句主人正是蔡澜，清谈吃喝文化数年，这位金庸口中“真正潇洒的人”本性不改，专情一件事便将它发扬光大，“吃”如是，“茶”亦然。
从香港黄金时代走过的人，少有人未拜读过蔡澜谈美食的诸多大作。顶着“香港四大才子”中唯一的“食家”头衔，蔡澜却说他对大众称他为“家”十分惶恐，他更乐意称自己为一名对吃喝有点研究的好食者。行走饮食江湖四十年，香港纸媒最鼎盛的书页里留下了蔡澜寻味的生动档案。外界常邀请他谈谈对吃喝的看法，蔡澜干脆写了篇自问自答，在“尝尽天下美味是怎样的体验”题目里他的答案是“那么多的城市，那么多的小镇，我再花十辈子也去不完”。无怪乎在广东老乡眼中，蔡澜更像邻家院子里一起饮茶的和蔼老先生，谈吐幽默又不失本真一面。对世界永葆好奇心的人大抵如此，“要成为一个好吃的人，先要有好奇心，什么都试”，蔡澜如是说。
人过古稀之年，那些曾品尝过的美味、香茗、老酒也开始在回忆里沉淀。把一生时间用来吃喝，蔡澜的字典里却未见“哪一味最好”的标准答案。他说最好的那一味永远是与朋友一起品尝的，和心里看重的人在一起吃喝，远比纯粹的味觉享受更来得珍贵。看似这般老顽童的心态，漫不经心道出的挚友名单却令人艳羡。与蔡澜齐名同被誉为“香港四大才子”的倪匡、黄霑自不在话下，与金庸先生长达数十年赤子般的交往算得上蔡澜潇洒人生的一颗彩蛋。
黄霑、金庸、蔡澜、倪匡被誉为“香港四大才子”
时光滔滔如水，如一杯泡开未饮尽的茶。金庸先生仙逝，华人世界同悲；与金庸关系亦师亦友的蔡澜却少有地克制住悲伤，只在一封给两人共同老友亦舒的信中白描了金庸逝世前后的诸多细节，他提到葬礼结束后的解秽酒上自己仍是正常吃喝。友人询问缘故，“什么叫世俗？人家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做什么，这就叫世俗”。此般通透之境，或算是金庸对蔡澜的影响之一。
“我喜欢和蔡澜交往……他一贯的潇洒自若。好像令狐冲、段誉、郭靖、乔峰，四个都是好人，然而我更喜欢和令狐冲大哥、段公子做朋友。”金庸为这段友情所下的注脚颇有重量，两人曾结伴同游行过漫长旅途，与蔡澜一起相对喝酒、品茶、谈天是金庸晚年生活乐事之一。时过境迁，在诸多与金庸一起品尝过的人间至味中，蔡澜很难忘记的是金庸曾送给他的两罐绿茶。
“我有两个好朋友，金庸先生和倪匡先生都喜欢喝竹叶青绿茶。有次金庸先生去四川，回来后带了两罐竹叶青送我，另外两罐是送给倪匡。我喝了便觉好。弄一撮茶放在玻璃茶杯里，温水一放，就看到茶叶站起来，非常美丽，这种形象深深刻在我脑中”。与老友相顾无言，静观茶芽起舞的画面中蕴藏着茶道至简的真谛。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于蔡澜而言，忆老友的灵光之中或能嗅到某个遥远午后的竹叶青香气。
凡尘种种洒脱前事，一朝与茶相契，正引出《神雕侠侣》中那一段“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苏轼有诗云：“烹茶可供西天佛，把酒能邀北海仙”，那不灭的一点香江文人豪情，大抵如是般在茶杯中渐浓，直至化不开。
一期一会
纵论杯里乾坤
冬日萧瑟，捧一炉茶汤闭门养身，遥想腊梅盛开的雪景最是安逸。我们此番在成都与蔡澜“论道”，正是为着寻一杯顶好的峨眉高山绿茶。唐《文选注》有云：“峨嵋多草药，茶尤好，异于天下”。爱茶如蔡澜，却尚未有缘踏上世界上最早种茶的属灵之地峨眉山。人间遗憾事常有，虽然只是在《神雕侠侣》中神游过峨眉派的原型之地，幸好我们有机会品到国茶巅峰之作——竹叶青。
好茶，配得上细细观赏，莫急入口，先是茶芽与滚水乍一相逢的舒展，再看新月形嫩芽缓缓沉底，等香气轻浮开来，品上一口，舌尖滋味也有了层次。高山云雾出好茶，古人诚不我欺。来自品质上好的高山茶园代表地区，长在峨眉高山的竹叶青与山中的五千余种珍稀动植物共生。茶叶不语，却与有着8.5亿年地质生长历史的世界双遗产地生态圈共经风霜，凝练而出的精致风骨令文人雅士心醉。
竹叶青产自峨眉海拔600-1500米黄金生态圈，日月天光，云雾缭绕，是种植茶叶的极佳区域。
置身蜀地品绿茶，并没有一定之规。独特的天然地理环境与神奇的自然风貌，使得这方水土上流行的茶风也似行云流水。喝茶，要有“神仙般的想象”。此番自在民俗，正契合一贯逍遥的蔡澜口味。“舒服地喝茶要非常随意，人在放松闲适的状态下喝茶便是最好”，听老饕蔡澜聊茶经，最令人艳羡的是他那些“赏味全球”的经验之谈。一杯新茶到蔡澜口中，只凭经验便可判断出它的品相，旁的做作茶道全不算数。在蔡澜看来，喝茶的形式感并不是第一重要，鉴一杯茶，先看它的色、香、味、形，再综合时节变化做考量。
对照着蔡澜的茶经细观竹叶青，其形似嫩竹、根根直立浮在底部雕刻着山峦形状的玻璃杯中，冲泡开来则闻之有嫩栗香气。花开花落，茶杯中藏着四时风景，在清寒冬日里品味“论道”，脑中也无由地遥想一场春茶之旅。
竹叶青在独占峨眉山产地领先的优势基础之上，坚持“高山、明前、茶芽”三大标准，实现原料领先、工艺领先、品质领先、销量领先。
入川寻茶，事茶之美永远与山水之乐相关联。峨眉山上古寺林立，山上的水杉、桢楠、桫椤苍翠染苔。蔡澜爱山，伴友登高来上一场微型茶会，不亦快哉。“有时候我去爬山，就拿一瓶矿泉水，捧一撮竹叶青放在水里边，等它慢慢渗出香味，与热水烹茶是不同的感觉”。喝茶，以人的体验为先，蔡澜深谙此道。他说自己喝茶偏重感性，变化的天时与情景、与谁在一起，都决定着当时当刻品茶的心境。一旦错过佳期，最美好的体验便再难重现。一期一会，就好似只在清明前采摘的竹叶青，赶在春日里最美好的30天里完成全年出产；在竹叶青基地，峨眉山四十二峰里所产上品茶不过数峰。
竹叶青坚持采用100%明前芽茶，每500g竹叶青选自5万颗茶芽，每500g顶级“论道”则选自500万颗茶芽。
上品茶稀有，因着茶中有真意。以顶级国茶待人方不辜负人与人相遇的须臾回忆。蔡澜至今仍记得小辰光里饮下的第一口茶，他忘不了父亲带着自家兄妹四人在家中花园用手指轻弹花瓣上的露水、集中之后滚水沏茶的景象。齐家同饮同欢乐，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之一。恰逢新年将至，我们与蔡澜先生的这场“论道”以品尽杯中的竹叶青为尾。蔡澜说，这个新年他会寄送一些竹叶青绿茶给远在海外的老友。以国礼茶待客，让高端国茶走入世界更多角落，老派食家的熨帖之选背后，是竹叶青连续十年高端领跑绿茶行业的国茶力量。
在这个新年，与家人、老友团聚时，桌案边大可给竹叶青留上一个位置。正道是：
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图片来自unsplash、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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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帛金
微信编辑：方禾、哆哆
设计排版：哆哆
文章参考：《三联生活周刊》2018年第17期《川茶之路：茶是旅程，而非终点》，葛维樱撰；《三联生活周刊》2015年第19期《驻境入茶——四季茶会与四时风物》，王迎新撰。